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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永中和国际设立沙特成员所
继智利和西班牙成员所后,信永中和国际今年又设立沙特成员所,迄今已在19个国家和地区有成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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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从文件堆中侦测财务欺诈行为

核心提示: 虚增的营业收入及利润可以由伪造的银行报表就相关的销售收入及夸大的现金结余提供证明。

过去两年,在中国营运的跨国公司及中国本地企业不断因各种财务问题而登上新闻头条的事件屡见不鲜。甚至在一段时间内,外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国内外监管机构宣布对新案件进行调查。

例如,美国司法部或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曾就各类指控展开调查,当中包括美国上市公司贿赂中国官员;公司采购部经理收受供应商贿款;合资企业一方或本地企业欺诈合作对象、投资者或所属母公司、篡改财务报表、隐瞒与关联人士的交易或进行“账外”交易。

由于国内外监管机构均希望杜绝上市公司的财务欺诈行为,中国政府及监管机构也针对贪污贿赂采取了更为强硬的措施,跨国公司遭受罚款、其他处罚及声誉受损的风险急剧增大,同时,在调查期间及问题解决后,跨国公司在中国的管理层还可能根据调查结果在中国被依法判刑。

财务造假防不胜防

近期针对中国本土企业和在中国营运的跨国公司的指控,主要集中在篡改财务资料及贿赂政府官员方面。

在2002年至2013年间,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下称“中国证监会”)针对中国上市公司涉嫌欺诈的财务报告提出800项诉讼案。2013年,中国证监会要求有意在中国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重新检阅其呈交的财务资料,超过250家公司其后撤回上市申请。

此后,中国证监会在剩余的申请中选出30家公司进行查核,并发现不同程度的问题。更多公司撤回了首次公开上市(IPO)申请———仅在2015年的前三周内,已有三家公司在自身及其保荐人提出申请后因不同理由终止上市申请,理由包括“策略调整、企业整合及营运下滑”。

类似问题也出现在海外上市的中国企业中,例如近年接连有中国企业从纳斯达克及其他主要证券交易所被撤销上市地位。大部分情况下,这些企业通过反向收购上市,即由一家未上市公司买入一家已在交易所上市的空壳公司,从而避开股票公开发行所需的审查而达到上市目的。

作为对外国企业调查工作的一部分,美国证交会已取消近50家企业的证券交易登记,并向超过40家上市公司及管理人员展开欺诈调查。当中大部分都是透过反向收购进入美国资本市场的中国企业。蓄意夸大营业收入或利润及侵占公司资本,损害国际投资者,是导致这些企业上市地位被撤销的主要原因。

在中国投资的跨国公司也面临越来越多类似的财务欺诈问题。2013年1月,卡特彼勒公司宣布其发现利润操纵行为。该公司在6个月前收购的中国附属公司的当地管理层涉嫌做假账,结果导致相关投资项目商誉减值达5.8亿美元,相当于该项目6.53亿美元交易价值的89%。

贿赂与贪污受关注

此外,不少知名企业也因在中国违规运营而受到处罚,这些企业分布于制药、婴幼儿配方奶粉、资讯科技、地产、电讯及制造业等行业。从过往记录看,大部分指控都是因为美国政府根据《反海外腐败法》所进行的调查而暴露。

2013年以来,中国的监管机构也开始关注跨国公司,最受瞩目的是制药业。

制药企业因涉嫌贿赂政府官员(包括医生)、试图推高当地产品销量而遭到调查。由此可看到,监管机构不仅关注企业本身,也关注相关主管或涉嫌行贿的管理层及职员。

跨国公司业间接受到中国反贪运动的影响。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于2013年落实针对政府及党内领导的反贪规范,推崇“节俭作风”。这些规范加上不断增加的高调贪污调查及检控,降低了官员在公开场合的奢侈行为,也对中国跨国奢侈品或酒商的销售额造成了影响。

在中国的欺诈及贪污案件中,伪造文件及与第三者勾结因隐蔽虚假而相当普遍。伪造文件通常用于隐瞒非法付款(例如支付政府官员的贿款,或管理层及职员侵吞资产)或篡改财务报表。

编造或伪造文件,包括银行报表、发票、收据、提货单及供应商确认书,可令不当交易看起来合法,或用于证明虚构的交易、结余或活动。即使是依税法规定及税务机关出具的正式发票,也可以被不法分子通过瞒骗或伪造获取而企图进一步将不法交易合法化。

此外,不法分子还会伪造出以假乱真的货品、提货单及销售协议,以证明那些用于虚增营业收入及利润的不法交易。内部编制的文件更容易伪造,不法分子复制公司的公章并用于伪造的顾客订单或销售协议也时有见诸报端,而且伪造成本很低。

找到财务欺诈行为

虚增的营业收入及利润可以由伪造的银行报表就相关的销售收入及夸大的现金结余提供证明。如媒体报道显示,多家中国海外上市公司的审计师在怀疑银行报表经伪造,或是在结余确认过程中发现异常后往往选择辞任。

第三方,例如客户、供应商及银行,也可能合谋伪造文件,提供虚假交易、结余或活动的确认,令虚假及非法交易更难被揭发。近期的例子包括某旅行社与一家跨国公司当地附属公司的职员合谋欺诈,该事件引起了广泛注意。

其中,旅行社和附属公司的双方职员都被指控在主办区域性会议活动时收受回扣。企业将筹划和举办会议或活动外包给当地旅行社十分常见。对于会议费用的财务管控一般很严格,按规定须提交发票正本、活动日程、签名确认的活动报告,乃至活动相片,但不法分子为追求个人利益贿赂供应商及政府官员,更不惜伪造上述文件。

在重重风险下,企业应加强财务管控,详细检阅交易及证明文件,以侦测、识别并阻止非法活动的进行。相关措施必须包括:复核签名、企业公章及文件的格式和信息的可靠程度;与相关银行或监管机构(例如税务总局)核实文件的真实性;实地考察第三方的营业场所,并检视其会计记录。

从完成收购或投资后的第一天起,企业就必须落实有效的合规、欺诈监控及内部财务管控,以防止非法付款。

如果发生了最坏的情况,企业聘任的熟悉当地法规的法律顾问及法务会计师必须迅速行动,以减低损失,并就预防措施提出建议。

同时,有意投资于中国企业的海外投资者等也需在启动投资前进行彻底的法务会计及财务尽职调查。

(作者为法务会计师兼安迈环球法务会计及争议服务部亚洲主管)

2015财务舞弊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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