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郭安娜坦然承认:“是的。但不仅是初恋,是有过一段恋爱史。”
朴雪问:“为什么后来又分手了呢?”
郭安娜感慨万千地说:“命运,这是命运的安排。朴雪,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很爱你们阳所长,是吗?”
郭安娜也没想到,朴雪回答也很坦然;“是的,我很敬他,也非常爱他。我敬他的事业心,为了把我们所搞好,他含辛茹苦,呕心沥血,什么苦都能吃,甚至把性命搭上都在所不惜。
郭安娜又问:“你爱他什么呢?”
朴雪坦然回答:“我爱他的人品,我爱他感情专一。我还爱他的才华,爱他的工作能力。”
郭安娜单刀直入说:“哦!这么说你打算以身相许了?”
朴雪说:“可惜我还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们从来没谈过这类问题。”
郭安娜说:“我不信,你们如此双进双出,双飞双宿,形影不离,难道就那么圣洁?俗话说,‘猫不咸鱼是假的’,你如此美丽的姑娘常在他身边,他能不动邪念,你们就没有……”
朴雪急了,她不想别人沾污她和欧阳明的感情,她不让郭安娜把话说完便打断她的话说:“你别污人清白!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阳所长人品高尚,从来不对我无礼,连手指头都没碰过我。”
郭安娜:“你急什么?如今这样的事平常得很,包二奶带小秘养干女儿的事多得很,何况你们一个鳏夫,一个独女,从道德从情理上也不违常礼。”
朴雪听她说得如此难听,心中不由升起一团怒火,她本想反唇相讥:“你和阳所长关糸那么亲密,为什么不作她的二奶?”可她转念一想,那样还不够厉害,郭安娜追阳所长追得那么紧,我给她一个迷魂阵,那才是一把钢刀插在她的心窝里,便说:“那敢情好,既然郭科长叫我去作他的二奶,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的,恐怕不是作二奶,我要作就作所长夫人。”朴雪这句话把郭安娜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今天晚上,她本来是想告诉朴雪她和欧阳明是什么样关糸?他们己经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劝朴雪知趣而退,想不到自己一句话倒导出了相反的结果,我郭安娜真是个大混蛋、大傻瓜。一时间,真像有把刺刀刺进她的心窝,伤心透了。她发懵了,真不知说什么好。这时朴雪说:“郭科长,你还有事吗?时候不早了,我这个人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没事我就走了。”不等郭安娜回答,朴雪“噔噔噔”跨过铁索桥走了。把个郭安娜凉在亭子里,哭也不是,骂也不是,心中的那种嫉火,那种怨恨,那种失落真是无法言表。她挥腿将一块石头踢进湖中,心里暗暗骂道:“这个娼妇,我叫你不得好死!”
郭安娜每想到这些事,她牙齿咬得嘣嘣响。当谭建业提出要搞垮欧阳明时,其实正合她的心态,他在心里暗自说:“是该他下台了!”
谭建业反复问郭安娜,到底怎样才能把欧阳明搞下台,郭安娜漫不经心地说:“从经济上,从作风上都不可能搞倒他,唯独在业务上,才能使他身败名裂。”
谭建业不解地望着郭安娜,郭安娜见他不懂自己的意思,便说:“你是个注册会计师,难道还要我来教你。”
谭建业似乎明白了郭安娜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哦,哦,好!在业务上,在业务上搞垮他!”
谭建业起身欲走,郭安娜叫住他:“建业你慢走!”
谭建业闻言停了下来。郭安娜关心地问:“听说你与朴雪挺要好,不是在谈恋爱吧!”
谭建业见说不由叹了口气说:“唉!哪有这种事啊?要说有,那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其实郭安娜早就听说谭建业在追朴雪,可是朴雪不理他的碴。于是她唆使说:“最贞节的妇人也敌不过死缠的冤魂,软的不行,难道就不能来点硬的?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是你的?”
谭建业未置可否,默默走出了郭家,但“生米煮成熟饭”这句话却深深印进了他的脑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