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我们跑步,他明明已经很轻松的跑完了,但是看到我的惨景,竟然重新下场,陪着我跑完了全场,这个举动让我感动的不行,当时就认为这个人够爷们,是个好朋友。后来遇到了很多事情,觉得无论选择朋友还是爱人,都可以用一个标准来衡量,你可以想象自己身陷绝境,令人绝望的危险,你可以客观评价一下该人是否会转回身来救你,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则证明这个人是你可以托付身心之人。老朱即是此种人。
此后的数年我们都是最要好的朋友,中间也有过一段真空,那乃是因为该人后来知慕少艾,色心大发,追到了我们系的学习委员,那个时候两个人每天均成“胶着”的状态,不太有时间理我了。后来该学习委员修成正果,成为了朱太太,现在即将成为让人又敬又畏的女博士。这就是后话了。
大三的时候我不怎末住校了,在忙着自己第二个专业无边的考试;老朱则决定要考本校的研究生,他准备考试的状态曾经非常让我震惊,那是一种很忘我的投入,我曾到图书馆去看望过他,看到他的那样的状态,就知道他一定可以考上,后来结果如我所料,他很顺利的考上了研究生,据说数学和英语都考了90几分这样很BT的分数。这是当时离我距离最近的一位牛人。
记得看过一本书,好像叫做“题王许威武”,是一篇很老的小说了,里面作者写道,成功地人分为3种,第一种天纵奇才,根本不需要努力,靠天份就可以很成功,比如达.芬奇和爱因斯坦。第二种天赋不行,但是超级努力,也能获得成功,比如大侠郭靖;第三种就是老朱这种,天赋很好,而且努力,将来的成就真是不可限量。
研究生期间我曾把老朱介绍到我供职的企业兼职,做得也非常不错。还起了个很牛的英文名字叫做“ben”, 可是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可能忘了自己姓什莫,造成的结果就是,当时他的leader养成了一个坏毛病,一叫到他就狂笑不止,很多次都差点笑死。这让老朱很郁闷,把这个喜剧色彩很浓的名字改掉了。
前几日我见到了目前供职于某银行总行的老朱,暮色中高大的身影一如往昔,不过满脸的风霜之色,倦意很浓。想来工作很有挑战。我们那天聊了很多,觉得我们纵使经年未见,可是熟悉的感觉却还像当年,我们坐在校园里的红房子吃饭,那时的阳光很单纯,照得清冷的校园暖暖的,在午后的阳光中,他很豪爽的把一桌子菜都吃完,然后大叫:”阿姨,再来一碗饭“
二)少爷
少爷不姓少,但是很多人都叫他少爷,这个“爷”字读作上声,就像我们叫张爷、李爷一样,不是老爷的儿子那个“少爷”,也不是“少爷羔子”那个“少爷”。
我们有很远的亲戚关系,远得好像中国和日本的亲戚关系,有关系,但是远的要翻历史书,所以原来都不认识,后来交了朋友,才攀上了亲戚。
毕业之后我们同时进了事务所,少爷也是绝顶聪明之人。绝顶聪明之人大都不认为别人也同样聪明,所以当时我们的关系并不太近。只是点头之交。
后来一次机会让我俩一起出了一次差,我们被分在了两个小组,分住在一个城市的两端,周末休息的时候,我把他约了出来,那个千年古城的几个角落,都留下过我们的身影。那次是少爷请的客,我们在著名的回民街的一个小摊坐了下来,几十个肉串,一壶浊酒。喝的非常的尽兴。彼此都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话,我们同时发现彼此臭味相投,对于某些问题的看法也惊人的相似。我历来评价一顿饭是否成功,从不看吃的内容,而是若干年后,我是否还能想起当时吃饭的场景。就像那个冬天的午后,那条脏脏的小巷,周围纯朴的面孔,和稠酒合着桂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