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恢复了和骆嵋枫联系的日子，贾乐过得忙碌而开心。这天她从外地审计回来，路过报亭时看到了《36度女人》，她掏钱时想到了死党菲份。《36度女人》菲每期必买，贾乐乐得免费共享。菲去南京后再没和乐联系，乐也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这时突然想到菲，乐脸上不由泛起笑容，觉得自己没问问菲份状况真是没心没肺了。又一想，没联系说明大家都过得很好，就像自己没联系菲份一样，贾乐为自己找了借口后心安了很多，正在她得意之时，菲份来了电话。菲份周末过生日，而且还有在南京其它的同学，权当同学小聚。还让她一定叫上骆嵋枫，说有人想见他。乐乐买了一套兰蔻当礼物，才联系了骆嵋枫。
　　贾乐和骆嵋枫赶到时大家早已落座了，想见骆嵋枫的人让骆嵋枫开心得差点跳起来。内向的肖乾永远是那种笑瞄瞄的样子，他是骆嵋枫念书时的死党，那时的肖乾个子高高的，壮壮的，加上比同学大两三岁，感觉就是比大家大好多，在同学心目中整个一个劳动模范。肖乾学习很是一般，但丝毫没影响他和骆嵋枫的关系，骆嵋枫激动得和肖乾拥抱时没人注意到乐乐的惊喜。乐乐的开心是看到了肖乾的妻子——佟丹。佟丹是一军区医院医生，乐乐和佟丹是一年前看一个生病同学时认识的，那天另一同学招待，刚巧两人坐一起，吃饱喝足的乐乐在别人弓筹杯措时主动和佟丹聊起来。两人共同的话题自然在肖乾身上，乐乐还记得佟丹是这样说肖乾的：肖乾很实在，但真得很有爱心；肖乾嘴上不会说话，但文章真得写得很好……乐乐印象中的肖乾怎么也没有文章写得好的概念，但这一个个“真的”让乐乐对佟丹倒真的心生好感，乐乐也发表了自己看法——一般嘴上不会说的人，可能更擅长用笔来表达，两人聊得意犹未尽，后来两人互加了QQ。真正遇一些事时，乐乐有时不愿跟那几个闺友说，反而喜欢在网上和佟丹聊，人往往就是这样，近距离的沟通因为一些原因反而没有远距离来得畅通。事实上，乐乐也真的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
　　酒席果然是那个乐乐眼中的“高猪头”做的东，高总发挥了生意场上人的精明，把各位招呼得周周全全，让菲争足了面子，酒吵得热闹而有气氛。乐乐仍然没忘了自己疑惑，她边吃边偷偷问菲：“他——” ，菲丢了一句“管你自己吧，看好你的骆嵋枫。”
　　直到乐回了，菲纷也没对乐的疑惑给予解释。乐也没再追问，发了信息给菲——幸福就好。回程的路上，骆嵋枫接了栾格姿的电话，乐莫名的郁闷。想起菲的提醒，真是该好好想自己的事了。佟丹曾跟她说过一段话：你认为西红柿炒鸡蛋好，有人却喜爱青椒炒鸡蛋，可是有肉丝时大多人还是倾向青椒炒肉丝的，鸡蛋嘛还是用来炒西红柿的好。乐一时迷糊了，不知自己该是什么。 　　

第十二章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乐乐鞋也没脱，懒懒地摊在铺着鹅黄色玫瑰花床单的大床上，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但乐乐知道自己并没有醉掉。如果不是那个“高猪头”当着菲以及其他同学的面诱劝她喝下那杯酒，乐乐自己也会自己找个理由喝上一杯，为了菲，更为了自己！
　　虚掩的窗帘没有全部拉上，月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在乐乐的身上，她略显倦态地微闭着眼睛，天花板上悬挂着的那串风铃随夜风微微飘摇，阵阵舞动的音乐弥散在这个不太宽敞但却温暖的小屋。
　　风铃，是乐乐毕业那年骆嵋枫送给乐乐的生日礼物（伏笔一），这么多年了，虽然也辗转几次搬家换住处，乐乐都一直没有把那串普通的风铃丢弃，每次布置新房间时总是把风铃挂在自己的头顶，在她的视线所及的范围以内，陪伴着她的每一个孤单的夜晚。望着那串风铃，恍惚间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生日BRARTY（伏笔二），但不知为何总有骆嵋枫接听栾格姿电话时脸上浮现出的隐约的喜悦飘忽在乐乐的眼前……抓不到的真切，和挥不去的往事，让乐乐脑海里的那点酒精更加地放肆，刺激着她凌乱的思绪。乐乐懒洋洋地从身旁的手袋里拿出手机，瞄了一下时间---已经11：30了，明天还要复核三林公司的审计工作底稿，想到接下来的会计师事务所业务质量检查（伏笔三），她头都大了！
　　“什么都不想了，明天的太阳依然照耀着我。”她这样想着，勉强为自己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起身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镜子里的乐乐也对着她笑着，她莫名的抑郁好象猛然消退了好多，轻轻地哼唱着“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还未及出口，忽然想起已经是深夜了，不自觉地吐了一下舌头，甩掉外套在床上，习惯性地关掉手机，冲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乐乐随着上班时刻的人流高峰，依然步履轻快地走进高耸的公司写字楼内。她从不迟到，也很少请假，这一点同事和事务所的领导都很清楚。在乐乐看来，这仅仅是遵守事务所考勤制度的基本体现，但事务所的人内心都很清楚，这样的底限真正能够坚持下来也确非易事。
　　推开审计二部的屋门，正在整理办公桌面的刘燕马上站起来，微笑着问候到：“乐乐姐，早上好！”乐乐也微笑着点点头，边向自己的座位走边说：“早上好！”
　　刘燕是财经学院注册会计师专业的才女，今年刚刚毕业，三月份自荐到乐乐所在的事务所工作。因为她优异的成绩和俊秀的外表，所领导很是满意，就特别安排刘燕到专门负责上市公司审计业务的二部来实习。刘燕也知道好多她的同班同学目前还都在找工作，而自己竟然如此顺利地就找到了能够发挥自己所学知识的工作，特别珍惜这样的机会，工作也格外细心和认真，和同事的关系也相处的很融洽。当然，因为到事务所时间短，刘燕还是显得有些谨小慎微，言谈之中都带着女性特有的矜持和胆怯。
　　同事们陆续到了办公室，彼此问候着，寒暄之中但又似乎各怀心胎，办公室里一下子显得有些热闹。坐在后两排的张东建起身泡茶时，借机凑到乐乐的身边，嬉笑着问她昨天的同学聚会进行的怎么样，正在电脑前查找资料的乐乐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就那样呗！”张东建见乐乐正聚精会神，丝毫没有和他继续搭话的意思，就识趣地默默离开了。
　　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乐乐松开手中的鼠标，习惯性地拿起电话就好：“喂，你好！这里是……”
　　“喂，是贾乐吧。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是赵所长，乐乐很熟悉他的声音。放下电话，乐乐就想到肯定是事务所业务检查的事情，但这件事又不归她管，所长叫她干嘛呀？心里想着，但仍是对所长的指示不敢怠慢，关掉YAHOO的网页，来到和自己办公室同一楼层的所长办公室。
　　赵所长房间的门是敞开的，似乎是迎接着贾乐的到来。赵所长见贾乐进来，抬手指着老板台前面的靠背椅子，微笑着示意她坐下，直截了当地说：“可能你已经知道了，下周市注协的业务质量检查组就要到我们所来检查了。去年的检查我们事先去做了工作没有检查我们所，今年就不行了，不过今年的业务质量检查采用的是抽查方式，注协的同志也说了走个形式，我们又是大所，所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思想上还是要重视。前几天我们已经把上年的业务清单报去了，刚才注协的同志打来电话，透露给我说他们已经圈定了抽查的审计项目，我们所这次被抽中了三个审计项目，你去年负责审计的华阳控股公司就在检查之列。那个项目完成的很不错，客户反馈对你的评价也很高，不过为慎重起见，所里觉得你最好这两天还是把项目档案再仔细复核一下，不完整的、不合适的底稿在检查组来之前抓紧完善一下。可以让你们部的东建配合你复核底稿，你也借着复核的时间回忆一下去年的审计情况，到时候检查组来检查时你们也好给人家解释解释。呆会儿我会给他布置，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赵所长的话一气呵成，没有给贾乐留任何插话的余地---贾乐也没有想打断赵所长的话题---对于审计业务质量检查，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贾乐并没有多在意，对华阳公司被抽中只是有一丝的意外，但让张东建配合，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按照赵所长的意思接受了工作安排，低着头走出所长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
　　刚坐下，乐乐就听见张东建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他一直重复着“哦！……嗯，嗯!……好的！……没问题！……”，对所长的工作安排唯唯诺诺，语气显得极其兴奋，这让乐乐听的更刺耳。
　　张东建刚放下电话，就乐呵呵地跑到乐乐的座位旁边，讨好似地对乐乐说：“我去八楼档案室替你把华阳公司的审计档案借来---哦！”乐乐满脑子空白，只是机械地说了句“谢谢”，回头看已经没人了。
　　贾乐始终想不明白：二部这么多的同事，去年华阳公司审计小组一共六七个人，为何单单安排张东建来配合她的工作？并不是张东建的业务水平不行，可就是……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乐乐已经没有心思继续查看她刚才检索的上市公司股权投资方面的资料，闷闷地在座位上发呆。
　　这时，实习的刘燕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贾乐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只听见刘燕那甜润的声音：“乐乐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乐乐抬头，看见洋溢着妩媚笑容的刘燕那张白皙的脸庞，赶紧收敛起自己的郁闷，客气地问到：“刘燕，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想让你给我讲讲股东权益变动情况表这部分，准则的这一部分我看的不太懂。如果影响了你现在的手头工作，那就等你忙完了再说吧！”
　　“哦，没关系，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把教材拿来。”乐乐想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华阳的档案还没有拿来，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利用起来，况且她实在是拒绝不了刘燕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从内心里，她甚至期望被这样的笑容所浸润，和感染。
　　都是女孩子，又加上刘燕诚恳的态度，乐乐便耐心地给她讲解着那部分准则，刘燕也很认真地听着，不时地和乐乐轻声交流着。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都在专注地看股票行情，乐乐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很投入地做着刘燕的辅导老师，把复核档案的事情以及刚才的不快忘的一干二净，直到张东建抱着一厚萝档案，气喘吁吁地走过来---“哎呀，累死我了！电梯超员，害的我抱着这么重的东西苦等了五分钟。放呢，领导？”
　　乐乐和刘燕同时抬起头，刘燕见乐乐有事要忙，就起身致谢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乐乐看着满头大汗的张东建，心底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但还是对嬉皮笑脸的张东建一脸严肃地说：“少贫嘴，谁是你的领导？”
　　“咦？赵所长刚才已经安排我当你的助手，并且一再强调要我全力配合你的工作，我敢不听？”
　　“那，只是临时的工作需要，你可别想的太多！”
　　张东建神秘地俯下身，这样就更靠近乐乐，笑着说：“嘻，果然厉害，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看的出来。”
　　“去！才懒得去理你那些碎肠子。那些档案先放在小林的桌子上，他这几天在外地，桌子没人用，我先熟悉一下华阳的电子文档。”乐乐不想在同事面前和他纠缠不清，说完就起身去倒水。张东建见时机已去，抱着档案独自走开了。
　　重新坐回位置的贾乐被刚才张东建的纠缠很是反感，其实从外表上看张东建并不是那种惹人讨厌的人，虽然在乐乐面前经常开玩笑，但在办公室里还算不得骚扰，只是乐乐直觉里认为他不是那种可交的朋友，一想起上次海南外勤时的遭遇（伏笔四），更坚定了乐乐的判断。同处一个办公室，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情实在是磨不开，尽量和他保持着同事关系应有的距离。而所长又安排他来配合我的工作，真是的！复核档案还需要什么助手，华阳公司是我主审的，什么情况我都熟悉，需要他配合什么呀！他又能配合我什么呢？这样想着，气更不顺了，此时手机响了，提示有新的短信：
　　“晚上我请你吃饭，顺便商量一下复核底稿的事情。肯赏光吗？”
　　是张东建发来的！乐乐很是不解地回头望了望，只见张东建神秘地朝着她微笑着。
　　乐乐很是矛盾，盯着手机上那短短的几行字，本想直接删除掉的，却手忙脚乱地按了“回复”键……

第十三章

--------更糟糕的是，乐乐不小心按着了手机的预设短信----一句“我爱你”的短信就出去了，当乐乐手忙脚乱的要中止发送的时候，信息已发出。晕S，这样的错误怎么会发生到我这样的人身上，乐乐恨恨的想：让那小子美S去吧，反正本姑娘懒得去理他。
　　当乐乐忙到天黑到家的时候又想起短信的事，于是拿起手机又给张东建发了短信：“刚才发错了”。
　　心里此时才塌实了些。
　　此时，门铃响了。是谁啊？乐乐在这座城市里朋友实在是不多，有直接上门来找的就更少了。乐乐透过猫眼往外看去。门外并没有出现乐乐想要看到的笑脸，却看到“我也爱你”这几个写在手机屏幕上的字，正贴着猫眼呢。。。。。。我的天，肯定是那混小子来了。乐乐心里一阵慌张，隔着门说到：“张东建，人家发错了，你别发神经了”
　　“我不发神经，你再不开门我可要喊了”外面传来某人油腔滑调的声音。
　　这个sj病，乐乐把门开了一条小缝，警惕的看着张东建：“本小姐的闺房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有什么事情赶快说，我可没有时间侍侯你！”
　　“路过此门，讨杯水喝总可以吧，我可告你啊，明天我就告诉同事们说，贾乐这个人精，到她家门口也讨不着杯水喝，嘿嘿，看你咋混哪”张东建一脸的坏笑。。。。。。
　　“你这个小人，说吧，有什么事情？”贾乐没好气的说。
　　“只是想请你吃个饭，咱初来乍到的，总得给前辈们搞好关系吧”张东建道。
　　此时的乐乐，肚子也有些咕咕响了，谁叫中午的工作餐那么难吃呢。算了，一个人吃也怪没有意思的，乐乐拿起手包和张东建一起出了门。
　　进了一家饭店，看着张东建正专心的看菜谱，乐乐的心绪又开始飞扬起来：骆嵋枫此时又干什么去了，自己这点淡淡的情愁是不是该随风散去了？还是，像小说中的情节一样，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嗨，我的姑奶奶，上菜了，还发呆啊”张东建的话好象从天边飞来，把乐乐的思想拉回餐桌。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水煮鱼？”乐乐一脸的愕然。
　　“要想钓着大鱼，肯定在鱼饵上要做足研究了”张东建一脸的坏笑。
　　“去S”乐乐嘴上骂着，心里却是暖洋洋的。独自出门在外那么久了，这久违的关心的确很温暖。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张东建缀着啤酒
　　“看在你请吃水煮鱼的份上，你就长话短说吧，姑娘我耐心有限”乐乐说道。乐乐在想，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一在张东建面前，自己就会变得恶狠狠起来。
　　“我来自一个小地方，从小我就娇生惯养的，初中毕业后就直接参加了工作，那时候，工作很轻松，总是一群的狐朋狗友们整日喝啊玩啊，就这么无所事事的过了5年。直到有一天，单位领导找着我，说机构调整，我必须去基层单位工作，除了当领导外，岗位随我挑。我在想啊，那些基层来的会计们头脑都很厉害的，所以，我选择了会计”张东建喝了口酒，眼神变得有些遥远起来。
　　“ 哇噻，不会吧。初中毕业就混进CBRA队伍里来了，难怪CBRA这两年日落西山了”乐乐撇撇嘴。说实话，乐乐心里听到还是有些吃惊的，嘴巴却一点也不放过挖苦他的机会。
　　“刚开始做报表，资产负债表老是不平衡，等资产负债表表内平衡了，与利润分配表又对不上了。那时候啊，每季度的报表汇编简直就是受罪，次次被点名。我的发奋，也就从那时候开始的。”张东建说到。
　　“想不到你这伢子挺有恒心的啊，说老实话，听你一开口，没有人认为你是CBRA，就算知道你是，也会觉得你是通过歪门旁道弄来的”乐乐对鱼专注的空隙插了一句
　　“不知道是与我的性格有关，我总觉得很多CBRA上有一种酸酸的，说不出来的旧社会的穷秀才的气息。又想逐利又耻于谈利，我觉得，在不违背准则的前提下，帮助客户打准则的檫边球也是允许的”张东建开始发表宏篇大论了。
　　“你省省吧啊，如果你这样的人当所长，我们这些CBRA可就S翘翘啦” 乐乐不屑的说到。
　　在张东建的侃侃而谈中， 两人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所谓的“约会”。
　　这一夜，乐乐破天荒的失眠了。
　　和张东建第一次所谓的“约会”刚过一天，贾乐又接到了邀请吃晚饭的短信。
　　乐乐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对不起，晚上有事。谈工作，上班时间吧”。不去管他对方什么反应。
　　下班了，乐乐想起很久没有出去逛逛了，就去了自己喜欢的几个服装品牌店，看来看去，她看中了一件淡蓝色的体恤和白色长裤，换上后，试衣镜里出现了一个清清爽爽的美丽女子，既凉快又职业。就痛快地买下了。化妆品是不去看的，乐乐向来是素面朝天。两年前也曾买过一只漂亮的口红，只是放在包中放了很久，一此也没有用过，扔掉了，从此发誓再也不买此类东西。
　　天气很热，逛了这么久，脚已经生疼生疼，乐乐就拐进一家咖啡厅，准备犒劳犒劳自己。还好，人不多，就在一个很隐蔽的靠窗座位坐下，要了自己喜欢的蓝山咖啡。
　　望着窗外的车来车往，品着香浓的咖啡，想着自己若有若无的心事。
　　随意地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不远的桌上，乐乐的心陡然一沉，忙端起咖啡杯，慢慢品了一口，借机调整一下自己的表情，转眼，又是那个从容、镇定的乐乐了。
　　乐乐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栾格姿那张扬着年轻、美丽的脸庞。微笑着注视着对面那个男子，眼睛里充满着崇拜的申请。那正是乐乐的真命天子。
　　两个人在亲密的交谈，时而开心的笑着，可以见到的是，栾格姿的眼睛里写满了两个字“爱情”。她的眼睛里只有他，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的眼睛里写了什么，乐乐看不到。
　　乐乐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她平时最爱喝的咖啡的味道已经品不出了，只剩了一个字“苦”。
　　她甩甩头，想把自己从这种失意中拔出来。可这种失意为何挥之不去呢？
　　乐乐把自己隐藏在桌上鲜花的后面，将眼光投向窗外，可很快又收回来，忍不住又去看那个熟悉的背影，看着看着，直到那两个人起身而去。
　　躺在床上，乐乐决定用谨慎的原则来冷静地分析分析这件事：首先，可以假设男人都是理性的、现实的，事业是他们的第一追求。第二，她可以感觉到骆嵋枫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尚在。可这份感情在现实的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阿。我是否应该快刀斩乱麻，让自己走出这个旋涡，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乐乐的心绪千回百转。